临近端午, 正巧没案子,天又开始热了, 开封府中的各位就有点闲。 这几天, 展昭发现白玉堂有点“反常”,五爷让白府将账目、货单以及各种票据都准备好,时不时就回白府数银子, 甚至跑去大名府等周边府县收账,总之……展昭经常是一个没留神, 五爷就不见了,等晚饭过后才回来。回到衙门也经常溜号, 天天拉着他去下馆子吃宵夜,都不怎么在开封府吃饭。 一次两次这样还行,次数一多, 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。 老爷子们就开始讨论小白堂最近的奇怪举动。 “小白堂最近突然有事业心了。” “会不会是开始嫌弃衙门伙食了?” “不会吧,我家玉堂对吃的一般都没什么要求。” “没准在外面养了其他的猫?” “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?!” 太白居里, 展昭一手托着下巴,看着对面坐着正看风景的白玉堂。 他俩其实早就吃过饭了, 天也黑了,但白玉堂就是磨磨唧唧不肯回去。 展昭实在是忍不住了,伸手,戳了戳五爷的手背,问他,“玉堂你怎么啦?” 白玉堂看看展昭,端着茶杯问他晚上要不要去游湖?干脆睡在画舫上? 展昭歪过头哭笑不得看白玉堂,“放着喵喵楼不住,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住船上?” 五爷嘀咕了一句,“就熬过这几天就行了。” 展昭没听清楚, 凑过去问,“熬过哪几天?” 五爷无奈看着展昭,“这不是,最近到端午了么。” 展昭眨巴眨巴眼睛,点点头,“对啊,端午怎么啦?” 五爷小声说,“公孙先生和小四子……” 展昭更不懂了,“那爷俩怎么啦?” 五爷端着茶杯看窗外,也不说话,样子有点儿小别扭。 展昭愣了愣,惊讶地问,“所以,你这几天不想在衙门住着,是因为先生和小四子?” 白玉堂放下茶杯小声说,“每年这时候,不都是养蛊虫的时候么……” 展昭“哦……”了一声,可算是明白过来了,让白玉堂给逗笑了。想想也是,每年先生和小四子都是这个时节捣鼓蛊虫,还总拿衙门的人做实验,而且每次最倒霉的都是小白堂。 展昭托着脸无奈地看他,有点心疼,他家玉堂虽然家财万贯吧,可是衙门和白府都不能待,衙门有公孙父子,家里有小王麟,都是端午前后有各种“大动作”的克星,估计也是被挤兑得没辙了才想睡船上。 展昭点点头,说那今晚就住船上,还让五爷去把画舫开出来,他去衙门拿铺盖和换洗的衣服。 五爷满意地点头,找白福开船去了。 展昭一个人跑回了开封府,进了院子就被一众老爷子给盯上了。 老爷子们见他自己回来了,白玉堂没跟来,就更八卦了,殷候还挺担心——不是吵架了吧? 展昭左右瞧了瞧,就见一旁的石桌边,小四子铺了一桌子图纸,正忙着呢,仿佛是在写什么方子,桌上叠了一大堆。 展昭就走过去,在小四子身边坐下。 小四子抬头看看展昭,一大一小对视了一下。 展昭抬起胳膊放到桌上,蹭了蹭小四子的胳膊,对他眨眨眼,示意——团子,有空没? 小四子一歪头——猫猫什么事情? “借一步说话?”展昭抱起小四子,回了喵喵楼,关门。 门口,一群老爷子好奇都跟过去,凑近了听动静——干嘛呢?神神秘秘的? 展昭把小四子放幺幺窝里,盘腿坐在他对面,跟他说了五爷最近不敢回衙门住的事情。 小四子听完睁大了眼睛,问展昭,“就说最近没怎么看到白白呢,所以他是害怕虫虫,所以端午不敢回喵喵楼住么?” 展昭点头啊点头。 “嗯……”小四子抱着胳膊自言自语,“本来还有点期待白白看到花开的样子呢……” “什么花开?”展昭问。 小四子大眼睛眨巴眨巴,往展昭跟前挪了挪,小声问,“猫猫我是不是好坏?” 展昭一惊,忙摇头——哪儿有啊!你明明那~么~可爱! 小四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嘀咕,“不知道为什么喏,我有时候会想欺负白白哦。” 展昭瞧着自我反省的小四子,小声嘀咕了一句,“其实我也喜欢。” 小四子瞧展昭。 展昭就笑嘻嘻戳他,“那玉堂欺负起来是很有意思么。” “对吧!”小四子立刻找到